富国银行新任首席执行官查理·沙夫花了25年时间向杰米·戴蒙学习,现在他开始挑战他

2019年10月2日,UTC上午10:00

2002年春,我与查理•沙夫(Charlie Scharf)在第一银行(Bank One)芝加哥总部的餐厅共进午餐,当时我正在报道一篇关于杰米•戴蒙(Jamie Dimon)的报道,他在高盛被桑迪•威尔(Sandy Weill)解雇后,在重振这家境况不佳的中西部银行方面东山再起花旗集团(Citigroup).当时37岁的沙夫是花旗集团(Citigroup)企业和投资银行业务的首席财务官,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接受了戴蒙的邀约,与戴蒙一道,在落后的花旗集团发起了一场拯救行动。那你为什么要放弃一份很好的工作,而跳入未知的领域,还要减薪呢?我问道。“这真的不是一个选择,”他回答说。“我只是在追随我所见过的最好的领导者。”

17年后,沙尔夫将很快与他追随了25年之久的恩师——雅虎新任首席执行官展开竞争富国银行(Wells Fargo).沙尔夫并不是戴蒙团队中唯一一个成为金融服务巨头的成员,杰斯·斯特利和比尔·温特斯分别执掌英国巴克莱银行和渣打银行,弗兰克·比西尼亚诺曾担任支付处理公司First Data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最近被戴蒙收购Fiserv公司.沙尔夫亲自领导这两项工作签证和纽约梅隆银行。但在新职位上,沙夫是戴蒙的第一个徒弟,成为他的正面竞争对手。

为了取得成功,54岁的沙夫需要从他的朋友和英雄身上吸取所有的技能和教训,来完成美国企业中最艰巨的任务之一——重塑富国银行(Wells Fargo)。他执掌的这家机构,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就从美国四大银行中最谨慎、可以说是管理最好的顶峰跌落美国银行花旗集团(Citigroup)、摩根大通(J.P. Morgan Chase)和花旗集团(Citigroup)的业务已经严重受损,没有增长,受到监管机构的掣肘,也受到客户的广泛指责。与此同时,曾经一蹶不振的美国银行在首席执行官布莱恩•莫伊尼汉的领导下蒸蒸日上,戴蒙的摩根大通继续蝉联冠军,而沙夫的母校花旗集团(Citigroup)在沙夫的前花旗同事迈克尔•科尔巴特(Michael Corbat)的领导下,长期以来远不及富国银行的出色表现,利润小幅增长,超过了富国银行。

沙夫面临三个主要挑战:赢得对其前任改革不以为然的监管机构的支持,恢复富国银行在客户中的声誉,以及让曾经强大的增长机器再次运转起来。富国银行衰落的根源在于一种有毒的文化,即奖励那些向客户推销他们不想要或不需要的产品的员工,以及一个未能打击滥用行为的领导团队。这一丑闻于2016年9月爆发,当时富国银行披露,其分支机构经理和销售人员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客户开立了350万个可能未经授权的账户,以获取巨额奖金。最初,低层管理人员对举报者进行了报复,包括首席执行官约翰·斯通普夫在内的高层未能迅速采取行动。一个月后,斯通普夫离职,接替他的是在富国银行工作了20年的蒂姆·斯隆。

这种负面的宣传导致新客户的增长急剧下降,富国银行还面临着员工和股东提出的数十亿美元的法律诉讼。但销售失败的消息不断传来。2017年7月,富国银行为向57万名客户收取他们不需要的汽车保险而道歉。几个月后,富国银行承认错误地向11万名客户中的“相当一部分”收取费用,这些客户因未能及时关闭抵押贷款而受到收费,以受益于“锁定”利率。下个月,也就是2017年11月,美国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对Wells罚款,原因是他非法回收军事人员的汽车。致命一击发生在2018年2月,当时美联储采取了非常措施,发布了一项同意令,将富国银行的资产冻结在2万亿美元,这是2017年底的水平,限制了该行的增长。威尔斯还更换了四位董事。该法令将一直有效,直到美联储所称的“广泛滥用职权和其他违规行为”得到解决。

斯隆于今年3月离职,由富国银行的法律总顾问艾伦•帕克(Allen Parker)担任临时首席执行官。由于自身形象受损,再加上美联储的苛责,富国银行从一流银行跌至表现不佳的银行。2015年,富国银行的利润差一点就能赶上大得多的摩根大通(J.P. Morgan)的225亿美元。截至2018年底,其收益下降了8%,至207亿美元。在这三年中,美国银行的利润翻了一番,达到267亿美元,一路超过富国银行,摩根大通的利润增长了50%,达到307亿美元。自2016年初以来,富国银行的股价毫无起色,而摩根大通和美银的股价几乎翻了一番。

自从富国银行因过度激进的销售文化而倒闭以来,有趣的是,沙夫在整个银行业生涯中都成功地推动了增长。他是吸引分行客户购买更多产品的专家,从信用卡到抵押贷款。欧宝球网站但通过戴蒙,他学会了正确的激励机制,并采取了迪蒙式的“让我们假设最坏的情况会发生”的方法来应对风险。

与戴蒙合作的早期

在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读大四时,沙夫把简欧宝球网站历寄给了戴蒙,然后与威尔和其他“逆反派”合作,在当地一家名为“商业信贷”(Commercial Credit)的次级贷款机构工作,该机构向矿工、护士和工厂工人提供贷款。在沙夫还在霍普金斯大学时,戴蒙聘请他做兼职,1986年沙夫毕业时,戴蒙正式聘用他。商业信贷的工作人员是一群吵闹的华尔街难民,他们努力建立自己的帝国,包括未来的旅行者和花旗的首席执行官鲍勃·利普和查克·普林斯。沙夫在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NYU Stern School of Business)校友杂志上写道:“我几乎比其他人都年轻20岁,这让我在商业领域更快地成熟起来。”

正如沙夫多年后在采访戴蒙的故事时告诉我的那样,商业信贷公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眼中的美国企业。“沙发是红色丝绒的,”他回忆道。“杰米被称为‘孩子’,头发很乱。他对着《霹雳娇娃》里那种大喇叭说话。’”他记得威尔因为传真机长期故障而勃然大怒。

沙尔夫与威尔和戴蒙一起,通过收购Primerica、美邦(Smith Barney)、所罗门兄弟(Salomon Bros)和旅行者(Travelers)等公司,建立了全能银行模式。最后一次成功是旅行者集团1998年收购花旗公司,由此诞生了花旗集团。合并后不久,威尔解雇了戴蒙。但戴蒙是企业的终极魔笛手,当戴蒙重新露面时,一大批戴蒙的忠实追随者(主要仍在花旗)准备重新加入他们的领袖。2000年3月,戴蒙执掌第一银行,沙夫辞去了在花旗的重要职位,在这家陷入困境的银行担任首席财务官。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戴蒙又吸引了另外6名高层的忠诚员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离开了花旗的重要职位,后来又跟随戴蒙去了摩根大通,有杰伊·曼德尔鲍姆、吉姆·博沙特、迈克·卡瓦纳(现康卡斯特首席财务官)、琼·古根海默和比尔·坎贝尔,还有花旗前首席财务官海蒂·米勒,她跳槽去了Priceline.com担任首席财务官。

2002年,沙夫升任第一银行1700家分行的消费者业务负责人。在这个职位上,他帮助实现了戴蒙的基本目标,在整个企业安装了统一的技术平台。Bank One拥有7个不同的存款系统、3个清算网络和5个电汇平台。戴蒙和沙夫将不同的部门整合在一起,帮助将后台成本降至最低。

2004年,摩根大通(J.P. Morgan)以570亿美元收购第一银行(Bank One)后,沙夫担任了最高消费者职位,管理着5000多家分支机构。在第一银行的重演中,他帮助整合了不匹配的计算机系统。他还制定了强有力的激励措施,以向大通的客户销售更多的产品。欧宝球网站他上任时,50%的分行经理拿到了9000美元至1.8万美元的奖金。沙夫设置了销售目标和配额,奖励表现最好的销售人员6.5万美元,并向业绩最差的销售人员发放超过10万美元的奖金。他的创新使信用卡销售额翻了一番,并导致一站式服务客户大幅增加,这些客户增加了房屋净值贷款和抵押贷款。他积极主动的做法提高了大通银行的忠诚度,同时没有引发富国银行出现的任何弊端。

沙夫还负责收购和整合金融危机的主要受害者——华盛顿互惠银行(Washington Mutual),当时他裁掉了9200名员工。戴蒙的保守政策支撑着摩根大通度过了这场风暴,沙夫钦佩他的导师摒弃那些让众多竞争对手破产的高风险业务的方式。他对《斯特恩商学院》(Stern School)杂志表示:“我们有意没有做很多事情,比如cdo、期权武器等。”他补充称,保持“堡垒式资产负债表”是一项基本保障。

2012年,沙夫离开了戴蒙的圈子,成为位于旧金山附近的Visa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是大通银行(Chase)信用卡和借记卡的最大发行商。利用他的经典策略,沙夫降低了处理成本,在印度建立了一个新的技术开发中心。他还发现了新的增长途径。他促成了与大通银行有利可图的新合作关系。摩根大通创建了一个名为大通商业服务(Chase Merchant Services)的平台,旨在向商户和客户提供创意奖励计划。作为交易的一部分,Visa赢得了一份为期10年的协议,负责处理构成该合资企业支柱的电子支付业务。在四年的时间里,沙夫将Visa的股价提高了135%,市值增加了2000多亿美元。

2016年,他以51岁的年龄离职,震惊了金融服务业。作为土生土长的纽约人,沙夫经常在家乡工作,显然他想回来。第二年夏天,他出任托管服务提供商纽约梅隆银行(BNY Mellon)的最高职位,并立即瞄准了该公司运营人员过多的目标。与此同时,富国银行董事会已启动为期6个月的新首席执行长搜寻工作,投资者担心该行声誉的下降及其监管困境将迫0b足球使该行选择一个二线候选人。9月27日,沙夫接受了富国银行的报价,从10月21日开始工作,事实证明,这些担忧是毫无根据的。

领导风格

尽管沙夫从戴蒙那里吸取了很多教训,但他带来了一种不那么情绪化、更深思熟虑的领导风格。欧宝球网站他们都是高度分析和数字大师。但是,戴蒙直言不讳、夸夸其谈,而沙夫则冷静、温和,他的方法几乎是学者式的。同事们形容他“全是生意”,这意味着他在富国银行的情商将远低于他在商业信贷和摩根大通(J.P. Morgan)时的吵闹争吵。他在接受《斯特恩》校友杂志采访时表示:“好的企业都是后退一步,提出问题,积累专业知识,以做出最佳决策。总有一个答案在等着你去寻找。”你只需要做工作,然后找到它。”

最大的问题是沙夫采用了什么样的总体战略。在接受分析师的电话采访时,他没有透露具体细节,只是说,“首要任务是解决监管问题。”这对于实现沙夫的两个目标至关重要,即在不承担大风险的情况下提高销售额,以及削减管理费用和处理成本。从沙夫过去的做法来看,他会想要大规模重启销售,也不会因为对增长的痴迷让富国陷入困境而气馁。如果沙夫采用同样的激励措施(这次是健全的激励措施)来提高摩根大通分行的收入,也不足为奇。美联储的监管紧身衣也迫使富国银行承担高额合规成本,如果沙夫能让他们相信富国银行已经全面改革,这些成本就会消失。

沙夫接受这份工作的原因很容易理解。尽管存在这些问题,富国银行仍然是美国最赚钱的公司之一,其市盈率约为10倍,股价低迷,这意味着投资者预计不会有太大起色。一个重新成长起来、与监管机构和睦相处、重新赢得客户信任的新富国银行,将成为美银和戴蒙的摩根大通的有力竞争对手。这位20多岁的戴蒙助理现在在他传奇的前老板主导的大联盟里打球。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学生是否配得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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